股掌之间_119 我怎么了?我疯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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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19 我怎么了?我疯了 (第1/1页)

    “兰说让你回去,你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宣炀不出声、不动作。

    司洛搭在岳尘星的手腕上轻拽他一把,“算了,由他吧。”

    房间门是合上的不假,但隔音效果其实只做了一半,原因很简单,有些客人喜欢听人痛苦哀嚎的声音。宣炀就是不喜欢的那一类人,可他把所有从缝隙里钻出来的声音都听了进去——既有铁链晃动的碰撞声,又有身体挣扎的撞击声,还有崩溃尖锐的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“宣炀。”,去而复返的席闻站在宣炀面前,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楼主…求您成全…”

    “是兰说让你回去。他已经很累了,不要再让他替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宣炀抿着唇从地上起来,膝盖跪了太久已经肿胀,挪动一步都带着尖锐刺痛,可宣炀腰杆挺直缓步离开了这个让他透不过气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走吧。”,席闻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,“阿煜,我想小庭那个臭小子这次是真的会长大了…哎,都是何苦。”

    “唔——!!”

    阮庭的胸膛顶起又衰落,双腿在空中无力轻晃,原本他还可以挣扎一下,但随着时间推进,他像被抽干了血气,只剩下空躯一副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又来了,后xue里插着的的两根弯钩会交错时间起效。红色那根负责加热,鹅卵石在肠壁蠕动中被身体吸收了热量,这时候弯钩会释放热流烘烤鹅卵石,力争短时间恢复原来的温度;蓝色那根则是释放电流,劈打在肠壁上促进蠕动,即使他想偷懒,也会因为电流的击打而产生身体的本能活动。

    再到后来,阮庭连牙齿都咬不动了,大张着嘴努力呼吸,积攒的唾液顺着开合的唇角向外淌,堆积在面罩里。疼痛已经麻木,循环往复又无休止的折磨才是这一次惩罚的目的所在。

    “唔!不!唔嗯!”

    阮庭攥紧双手,指尖的尖锐刺痛反而能帮助他逃避现在的折磨。阮庭努力刺激指尖,顾不上其他。

    “宣炀…阿炀…”

    阮庭的意识开始涣散,一轮接一轮没有停顿的折磨让他彻底失去对时间的感知,唯有宣炀的脸在脑海中愈发清晰。阮庭睁着眼,眼泪从眼角往外滚,两侧耳后的头发都被泪水打湿。

    对不起,宣炀,对不起,害你遭了这么多罪。

    阮庭哭泣着,越哭越收不住,原来这些惩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难熬。他以为他尽可能选择了好接受的法子,可原来都很痛苦。阮庭闭上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好想跟宣炀说他再也不会了。

    “宣炀…呜呜呜宣炀…”

    宣炀知道阮庭疼,知道他受了大罪,所以他小心翼翼摘下面罩,“不哭了,小庭,结束了,医生就在外面,我抱你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房间没有丝毫变化,阮庭甚至没听见开门的响声,可他第一时间就认出这个俯下身抱他的人是宣炀,“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!我不该让你受这些罪的呜呜对不起,是我太任性了,对不起呜呜!宣炀对不起呜呜!对不起、真的对…”,阮庭情绪起伏太大,连续遭受的惩罚让他体力透支,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宣炀僵硬着身子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阮庭到底是为什么在跟他道歉。宣炀下意识屏着气,憋得难受才记起似的急促换气,“没关系,小庭,我没觉得委屈。”,宣炀轻手轻脚给他解绑后抱着往医疗室走。

    “麻烦了,请动作轻柔些。”

    医生在那里处理剩下的道具和伤口,宣炀冲进厕所用手指狠掐自己的手腕,他不能哭,至少现在还不能。

    “…阿炀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唔!嘶!啊呃!”,阮庭打了个摆子,触碰到指尖的伤口,瞬间从顺梦中醒来,“…阿炀。”,阮庭往后躲,宣炀看他的眼神既有怨恨、又有悲愤。

    “阮庭。”,宣炀用手扣住阮庭的脑袋,“从小到大,我生怕你磕着碰着,什么危险的事都没让你做过。我没让你疼过,对吧?”,宣炀问了问题却不等阮庭回答。

    宣炀把阮庭同侧的一只手和一只脚用捆扎带捆在床侧的防护栏上,阮庭挣扎不掉,“阿炀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我疯了。”,宣炀嗤笑一声拿出备好的剪刀,几下就把阮庭的衣服裤子都剪烂,轻轻一拽布料扔在地上。宣炀弯着腰,用手捏住阮庭的下巴。

    “阿炀…啊!啊啊!呃——”,阮庭的手腕被宣炀摁在防护栏上,肿胀的部位恰好完全压住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

    阮庭咬着的被角被宣炀扯出来,整张被子无辜落罪,也被宣炀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。阮庭伸手去握宣炀的手腕,被宣炀轻轻松松攥着铐在床头,“阿炀呜…”

    “比起之前那些其实不太疼,对吧。”,宣炀用手心裹住阮庭的手指回拢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!!疼!”,阮庭仅剩的能活动的腿也被宣炀用膝盖压住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手指确实疼,不过还能忍,是吧。”,宣炀松开手,阮庭抽泣着说不出话,只一个劲摇头。宣炀钳住阮庭的下颚,“我在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疼呜呜我疼。”

    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阮庭自己都分不清。宣炀的指腹在阮庭唇瓣上刚咬出来的伤口摩挲,“不许咬,再破我会生气。”

    阮庭害怕了,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宣炀,从前不管宣炀在外面怎么样,他都不舍得凶他,更不会这么不顾他的感受。阮庭的大腿根神经在抽跳,大拇脚趾也因为绷了太久时间而抽筋。阮庭哭哑着说:“阿炀,我疼。”

    宣炀笑起来,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阮庭左手的食指指尖,狠狠用力,“有多疼?叫给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,阮庭如泡在热水里的螃蟹,张牙舞爪想往外跑,可惜都是徒劳,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
    宣炀停下,用手擦去阮庭的眼泪,“哪种疼?”

    “不要呜呜不要了阿炀…不要呜呜…好疼…都疼!”

    宣炀一边笑一边用指甲顺着阮庭绷起的青筋刮,“才刚开始怎么就哭呢。”,宣炀看了一眼阮庭因为他的刺激而再一次肿胀的双手,“还能握起来吗?”

    “呜呜不要了,阿炀呜呜!”

    “很疼吗?”,宣炀解开衣服,胸前错落的伤口皮rou绽开,宣炀自虐地用指尖从新愈合的伤口刮出血,下一秒,染着的血被划到阮庭的唇角。

    细长一道儿,红得刺眼。

    宣炀收起笑意、冷淡地问:“阮庭,我都没舍得让你疼过,你怎么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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