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宝盒追嫦娥【刑侦】_你看我像水族馆顶球的海豹吗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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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你看我像水族馆顶球的海豹吗 (第2/2页)

随即晃了晃,姜汁红糖水的味道更浓了。

    穆芳生接过纸杯。

    微微烫口,一口气干不下。

    花洒的水徐徐打着他的背,他低着头,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那杯红糖水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扔。”空纸杯被对方顺走,这青年把另一只手上的管状沐浴露放到隔间置物架:“尸臭有黏附性,用这个。”

    说完,屠钰退后一步,磨砂塑料帘子重新落下来,隔着它,穆芳生只看见一个成年男性的轮廓。

    这个完全符合美学的人体轮廓解开了衬衫,脱去裤子,进了他对面的隔间。

    对面隔间的水声蓦地响起来,穆芳生回过神,扫了眼置物架上的沐浴露。

    握着转回有商标那一面,看见上面赫然几个大字:“金毛犬专用。”

    金毛犬专用?

    抠开盖子,凑到鼻下闻了闻,还挺好闻的,清清爽爽的。

    趁着对面隔间水声没停下,他打仗似的涂上沐浴露又冲冲干净,逃命一样出去了。

    更衣室放着一套素色的灰色卫衣和牛仔裤。

    穿上身才发现居然有点大,他一八二的个子,梁岩儿子才十七,长得比他高了?现在的小孩都吃的什么?

    想着,刚打算找吹风气吹湿透的内裤,一转眼看见衣服旁边还放着个没开封的男士内裤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穿戴整齐了,下楼去办公室,女实习警刘媛媛抱着一沓档案差点撞他怀里,对方抬起头,偏开和他相对的视线,清清嗓子:“那个……梁队在办公室等你呢。”

    穆芳生点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支队长办公室里常年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,那是梁岩有事没事煲防脱发的药茶,把办公室腌入味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多冷的天?你说说你,多大人了说跳海就跳海,还搭上个陪跳的。”坐办公桌里的梁岩两条手臂拄上桌,前探上半身,停顿了好半天才又道,“还有,你那事儿,批了。”

    心里咚一声,穆芳生下意识反问:“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“还能有什么?”梁岩弓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“谁让你昨天挂我电话,自己猜去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是倒霉倒得太习惯,有好事一时间没法马上感觉到欣喜,只反复追问:“确定批了?”

    “都上完会了,周一就来报道。”顿了顿,梁岩往后仰回工学椅上,上下打量着他,“哎,我都让我家老许给你拿衣服了,你身上穿的这又是谁衣服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反应过来,屠钰的。

    城北支队刑警办公室是一间大开间。因为外面暗,屋里开着灯。

    从支队长办公室出来,势必路过这儿。

    “生哥。”

    从来没人这么喊他。

    除了刚见过两次的屠钰。

    对方从电脑屏后起身,开抽屉拿出来了什么东西,朝他走过来,把那东西往他手里一放。

    伴手礼的编织小袋,里头装的糖太多抽绳都抽不到底儿,开口咧着嘴,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漂亮糖衣。

    怔了怔,收下那袋糖,听见这小子问:“沐浴露好用吧?”

    穆芳生脑子一抽,小声道:“汪汪汪——”

    派出所调解室的那对家暴闹离婚的夫妻居然还没走,而且仍然中气十足地扯着嗓子吵吵。

    玻璃是透明的,穆芳生从外头走过,调解室里的民警瞥见他回来,轻蔑地翻了个白眼,意有所指地劝那女人:“你老公又不喜欢挨打,赶紧离婚,找个有这方面嗜好的,这世界,变态还不是一抓一大把?”

    没想到女人腾地站起来,一把抓住民警头发:“草你麻痹,你说谁变态?啊?”

    穆芳生忍着笑赶紧走了,走到一半又停在走廊——手机在兜里开始震了,那是他设置的下班闹铃。

    打了卡,踏下派出所的台阶。

    雨停了,风依然很大。

    公交车上人很少——台风天各个单位公司都放假了。

    到站,下车。

    景园小区门口,一辆绿色的共享单车横着躺在盲道上。

    穆芳生绕过它,没走两步又退回来,掏出手机对准横梁上二维码扫,“叮”一声,解锁了。

    骑着单车逛了好几圈,可算找到划白线的停放点,推进车位,上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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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机蹦出提示,扣费成功,俩块钱。

    真贵。

    邻居敞着门,里头有骂人的声音,还有一只大金毛,无精打采地贴着墙角趴着,瞥见穆芳生,一点儿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,八字眉瞟了他一眼,就继续垂下视线乖乖不动了。

    站屋子中央的穿白衬衫的男中介一手掐腰,一手捏着手机贴耳朵:“……还剩只破狗没带走,那俩租房子的说回老家,狗不要了!卫生间里的热水器也弄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那是,这种情况不光扣他们押金,必须让他们赔偿!”

    穆芳生耐心等着,直到中介挂断电话,他才叩叩门:“狗你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啊?”中介眼神躲闪,看了眼墙角的金毛,一瞬间鼻梁挤压出几条横纹:“还能怎么整,我自己养着呗。”

    撒谎了。

    穆芳生看着那只金毛儿,一人一狗对视半天。这只金毛一点儿要站起来示个好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之后,他抬起头看那中介:“确认之前的主人不要这狗了,对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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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介忙不迭应道:“这不电话里说随便卖去狗rou馆嘛!”

    穆芳生:“这样,把狗卖给我,行么?”

    楼下宠物店开着门,买了狗粮回来,这只金毛吃相像八辈子没吃过饭。

    嗑干粮发出“嘎嘣嘎嘣”的脆响儿,看它吃得挺香,穆芳生从袋子里偷了一粒填进嘴,嚼嚼,没什么味儿。

    打量一通金毛儿,也看不出是老狗还是年轻狗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摸狗头,金毛忽然谨慎地往后一缩,像害怕什么似的,抬爪子扒拉着食盆,到穆芳生摸不到的地方吃去了。

    习性怎么这么像猫。

    晚上还没吃饭,熟悉的眼花头晕往上顶,手往下伸,摸到鼓鼓囊囊的裤兜,他摸出那包糖,扒了一颗奶糖填进嘴。

    醇香在唇齿间蔓延,眨了眨眼,他忽然弯起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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