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佐光》如愿以偿（十六）Ｈ (第22/24页)

，哪有给人这样指点说教的机会？佐为这种纠正法，实是大大地让他不习惯，不过也让他此生大约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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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先不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，最让他头痛的是，到最近佐为更是变本加厉，跟他检讨也好、对弈也好，都不苟言笑，虽没有酸辞批评，但也都直言不讳，总之对他督责极严。

    进藤光知道为了让自己跟塔矢行洋能有一场好胜负，佐为当然会倾力支助他，一开始自是感动於佐为这麽卖力，也高兴佐为的生活终於有了新的重心，但到後来就渐渐疲乏了……佐为好久，都没说过「今天阿光下得真好」这类的话了……就算下出一盘他自己觉得可圈可点的棋，佐为也总能从中挑出不足之处。

    他虽然是顶尖棋士，毕竟也是人类，要是能每一手都完美无瑕的话，就不是人了吧……而且现在的佐为又b他强，要给他＂秋後算帐＂，简直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四月，淘汰赛剩最後一场。这最後一场赢了的话，他就能跟塔矢大师对弈了！当然，还有那个ＡＩ在七月等着他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佐为早已等在书房，待他洗好澡，就继续「特训」。

    自从佐为对他的态度变得严格之後，那张桂木棋盘便从房中被佐为移到了书房，尔後下棋或检讨都是在一楼的书房进行。进藤光虽不懂佐为的用意，但对佐为的所作所为无有不遵或怀疑，佐为最近的派头又那麽大，他连问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进藤光站在书房前想着这近三个月来的历程，忽然听见书房内传来佐为的声音：「是阿光麽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佐为。」进藤光垂手站在书房前，竟不想马上进去。

    「进来吧。」

    进藤光慢慢呼x1一口气，才推门而入。佐为背对着他坐在小几前，不知道正在写些什麽，那张桂木棋盘上已经摆好棋式，是他……今天下的棋，果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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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才刚一默好给他，自己不过是去洗个澡而已，他又马上找出可以鞭笞的地方了……

    进藤光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烦得恼人——

    「……阿光？怎麽不过来？」佐为已经收下文墨，改坐到棋盘前，见进藤光离着棋盘还有五步之遥，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进藤光静静地凝视着他，也不过去，佐为眨了一下眼：「……阿光？」

    看佐为微释关怀的神sE，进藤光的心里一酸，低下了头，涩涩地开口：「……喂，我说你……」x1了一口气，不满地提高声音问：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是……是你什麽人啊？」

    佐为这次眨了两下眼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，进藤光看他一脸不解，这种事居然要由自己来剖白，更是委屈：「你最近……到底是怎麽啦……我又没得罪你，你……最近的态度，还有你的表情，都很可怕……我真的莫名其妙耶……」

    佐为听他说完，怔了一下，随即低下脸苦笑了笑。

    「唉……是我太贪功急进，阿光难受了，我都没发觉……」

    进藤光听他的口气温和，这才慢慢走上前，佐为对他伸出了手，两人牵着手坐在棋盘的一端。

    「阿光，真抱歉，我……无论如何，都希望你能出场这个前哨战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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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嗯，我知道，我也了解你的心情，我也很想跟塔矢大师b啊！只是……你也对我温柔一点嘛……」说到最後，居然是别扭地撒娇着。

    佐为听他说「塔矢大师」，愣了一下：「……塔矢？……阿光说的是……塔矢行洋麽？」

    「对啊。难道我会叫塔矢亮叫大师吗？」

    佐为微笑了笑，而後若有所思看着他，进藤光奇怪地m0了m0脸：「……你怎麽了？」

    佐为回过神来，轻轻地摇了摇头，握着进藤光两手，低声道：「……就剩最後一场了呢。」

    「啊啊，是啊，对手是中国的赵石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两人相对无语了一会儿，佐为率先开口：「——阿光刚刚问，阿光是我甚麽人？我最近也一直在想。」

    进藤光闻言一惊，没想到佐为这几天的反常，竟然是因为心里有这种疑窦，好像是在怀疑他们的关系，忍不住紧张地问：「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啊？我们不是……就是那样……！……你最近到底发生什麽事？」

    佐为摇摇头，笑叹了口气，轻轻地说：「我没发生什麽事，我也一样Ai阿光，阿光可不必担心这个。」在进藤光的额上吻了一吻，进藤光这才红了红脸，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着急，也太沉不住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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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那你是……」

    佐为「嗯」了一声，看着棋盘上的棋式数分钟，才说：「……我还不明白，阿光。我如果有事情没跟你说，那就是还没能跟你说……阿光再等我一会儿吧！」

    进藤光眨了眨眼，听佐为的音sE柔和，这才放下心；他知道佐为有时候善感，偶尔会想一些无边无际的事，那是因为他已经一千多岁了……他也不会b佐为啥都得跟他倾吐，佐为能自己说出来，那是最好的了，於是淡笑道：「我当然会等你……佐为，只要你不要胡思乱想，或是……或是要消失了什麽的……就好了……」

    佐为看他睫下的双眸隐含伤恸，疼惜地搂着他的肩膀，一手戳戳他的脸颊，故作轻松地说：「都过了那麽多年，我也回到阿光身边三年多了，阿光还放不下麽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怎麽放下？」

    佐为点头道：「说的也是。」

    两人默然良久，进藤光才打起JiNg神，说：「好了，来检讨吧！」

    佐为微微一笑，放开了他，进藤光仍不到对面去，犹是坐在佐为身侧，挤眉弄眼，一脸淘气，佐为奇怪地看着他：「阿光？」

    「今天我要坐在你旁边听你检讨。」

    佐为失笑道：「阿光不是说过，这样一点对弈的感觉也没有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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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又没要跟你对弈！检讨而已！」

    佐为笑了笑，自也依从。

    「喂，就今天，你好歹说点好话吧！这盘……这盘我还蛮满意的……」不知不觉，他也要求自己每一手都得无懈可击，今天的表现，他真的是尽全力了。

    佐为巧笑着看他，故意挑剔地说：「要我夸，那也要阿光真的下得好才行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我看在你眼里，现在全世界真的下得好的，也只有你而已！」

    佐为只笑不语，进藤光看着他鬓边的星星白发，虽然稍折他的姿sE，但那沉雅的风度，真是忍不住要为之倾倒，这样的佐为，就算接下来要打要骂他，他也……等等，打骂怎麽可以？他也未免太被美sE动摇了！咳了一咳，退而求其次说：「……要批评也可以，不过……小力一点啦。」

    佐为掩唇呵呵地笑了起来，进藤光被他笑了，又是没好气，又不好意思，佐为轻轻地笑道：「对阿光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！所谓Ai之若深，责之亦切，就是这个意思了。」

    「哼！我不坐你旁边了！」

    咻一下，就飞到对面坐好了。

    如往常那样相对面向着棋盘，两人抬眼看了对方一会儿，又一齐微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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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啊，他对阿光，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

    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，就很可能不如阿光了。

    最後一场淘汰赛，进藤光赢了赵石，已确定是由他来接受ＡＩ的挑战。

    却也在同一天早上，塔矢行洋再度入院。

    进藤光知道後大大一惊，不由分说就拉着佐为去探望。

    两人当天晚上到了医院，塔矢行洋经过抢救後已经没事，意识也清醒，明子随侍在侧。进藤光大松口气，情绪放松下来後，竟对塔矢行洋抱怨道：「怎麽回事啊塔矢大师…